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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备机埠

2024-12-17 来源:花图问答

      战备机埠是一个地名。准确点说应该是一个街。当然以现在的人们眼光来看的话那真是不能称其为一个街的。但那时在我们幼小的眼里那是极其繁华热闹的。小时大人有幸带我们去一趟战备机埠那相当于现在去了一趟北上广,那是极其值得高兴炫耀的事情。当然现在在北上广也没啥好声张的。

      其实它是我们那个小乡镇的镇府乡政学校商店卫生院等所在地。就相当于一个镇府机构所在地。当然我们那是农村,一个四面被长江环绕的小平原乡村,叫集成乡。我不知何时有这个认知一直认为乡就是乡村农村,镇就是城里。所以到现在我还是一直跟别人介绍我是集成乡而不是集成镇的。看到有人把‘集成’写成‘集城’我就觉得怎么可以写错了呢。方圆也不过二十多里,我觉得像一个椭圆形的洗澡盆。按方位来请应该就是在我们家乡的东北角。

      到现在我也还没搞明白它为何叫战备机埠。从字面的意思来看我认为应该是战略重地或机埠(因为我们那四面都是水,所以要有疏通里外水势的设备,我们那就叫机埠)所在地。反正从小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很特别很重要很神圣的地方。至于它具体的由来及前世今生我是不太了解的。

      不知道是家乡发音的缘故还是什么,反正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它念起来特别拗口,总是念成战部机部,反正现在都念不好而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印象中第一次去战备机埠好像是十来岁了吧!具体的时间已记不太清了,可能再小时也去过,那多半是生病了去的,反正我是没记忆了的。那一次是好像全乡组织看《少林寺》,我父母带着我和我小哥一起去的。由于我老爸把时间记错了等我们到达时电影已放了一多半,那是第一次看到好宏伟的电影院啊!那时觉得真的人好多啊人山人海,它两边都用布把窗户遮起来了,等我们摸黑战战兢兢的进去找到我们的位置没看多久就结束了。我脑子还总是在想怎么进来越走越低啊?后来散场灯打开发现原来是斜着的,也就是后面最高,越往屏幕前越低。那时觉得好奇怪,心里一直疑惑不解。直到长大到大学阶梯教室听课才知道它有一个很洋气的名字:阶梯性建筑。

      出来后在老爸的带领下好好地游览了下大街,其实也就最多两里路长,好像是一个十字型的。东西向的两边分别是饭馆啊包子铺啊理发店啊等,那时真的觉得好热闹啊!好像靠北边有很大的一个供销社商店,东西都是放在玻璃橱里面的,觉得好洋气啊!就连里面的营业员都觉得和我们农村人不一样,在心里想这就是街上人吧(也就是城里人意思)。我们是躲在母亲的身后怯怯的拉着母亲的衣角探出头来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远远的看着商店橱里的东西,觉得每一件都是那么精美。当然是只能看看的,断然是没钱去买的。再往东走两边分别靠北是水委会南边是收购站。再往前就要爬好一段堤坡,老爸说堤那边江边有机防船,但是我没有看到。堤上面南边好像有好大的一个粮站,也就是每年我们水稻成熟了要向政府交粮的地方。好像下到堤来是卫生院,那时觉得医院好大好宁静。十字路口往北的尽头就是我们乡镇府所在地,两边好像有成排的松柏树,没来由地给人一种肃穆感。政府大楼的房子好像在路的尽头,好像是楼房,地势好像也高点,给我一种仰视的感觉。但也只能远远的欣赏而不敢进去那严肃的地方的。十字路口往南走远点就能看到我们那里的最高学府--集成中学。那时还没盖楼房,都是平房,能听到里面有朗朗读书声,觉得好神圣。

      那时觉得街上道路好宽广啊!好像是石子路或水泥路,反正比我们乡下的泥巴路要平坦好的多,走在路上睁大新奇的眼睛东张西望活脱脱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新奇而局促的很!

      记得那次好像是热天,逛了一圈后口渴的很,小哥硬吵着要喝水和肚子饿了。爸爸少有地豪气地买了两根冰棍给我们,用嘴吮一口冰的冰冰凉,甜甜的,觉得真的是太美味了。妈妈告诉我们快点吃不要化了,又怕小哥抢我的吃,猛然地整口含在嘴里,牙齿冰的嘴歪歪也不肯让它流出一滴来。爸爸买了几个肉包给我们,因为听说在大街上公然一边走一边吃包子是乡下人是很丢人现眼地一件事,所以捂在手里闻了又闻,口水流出来了也不敢吃。我小哥忍不住想吃我就用眼睛瞪他,生怕他让我丢人现眼。

      饭馆是不可能进的,闻闻香气就知足了。唯一有一次在街上吃饭还是后来大了点读书了,有个女同学是街上的,她妈妈是开饭馆的爸爸是供销社负责农药化肥的。我家因为穷我爸也想得出来要我去找我同学求她老爸赊农药给我,我也不敢违抗只有硬着头皮去,好在她看在和我同桌以及我经常告诉她做做题目的份上(那时我们乡下孩子很少和街上同学玩的,总觉得有鸿沟),她不仅要她爸赊农药给我了还留我在她妈妈饭馆里吃饭。记得那是第一次吃鱼丸,真是好吃,心想鱼还可以做成丸子完全没骨头?感觉太神奇了,但又不好意思多吃,非常地不好意思。那时总是乡下的孩子胆怯的很。但至今觉得那是我吃的最好吃的鱼丸。

      当然后来发展的越来越好了,高大的变电站也建起来了,学校也盖起了新楼房,总之是我们那最热闹的地方。与时俱进地也起了一个洋名字:墟场,但我还是喜欢叫战备机埠。后来在集成中学读书,放学时偶尔从街上经过回家,那些有单位的都已经下班没事做在街上散步了,觉得他们真是街上人。当然也有耳闻战备机埠上的一些绯闻八卦风流韵事的,觉得街上人就是街上人。

      后来出来后也去过北上广,甚至还出过国到过不少繁华的城市,见识过外面更广阔的世界。但是无论是走在上海的闹市台北的街头,莫名其妙地我脑海里就会跳出战备机埠的画面,甚至还暗暗地觉得只有战备机埠的热闹才真的让我感觉到那是真热闹,觉得它给我带来的震撼和街的认知是以后再大的城市都没有的。这种思想让我自己都想不通!

      但它已经消失了不存在了,可能再复原的机会也几乎不可能了。我也没办法亦没这个能力去拷问是谁让它消失毁灭的?政治的问题一直是我漠然和无力的。就像古罗马古埃及的消失一样只能成为历史和记忆了。但在我们曾在那生活、经历过的人们的心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这就是我心中最初的繁华和城市---战备机埠。

                                                                        2017年4月19日晚写于江苏昆山

      可能每一个人心里各有一个战备机埠,每个人所看到和感受到的是各不相同的,特别是对曾经在那生活过的人们。就如齐豫《梦田》里呤到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亩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因为时间太过久远,所以我用了很多不确定的“好像”。如我写的和你心中的不一样还请海涵!---是为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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