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与师妹(师傅妹妹的简称:) )聊天,她聊到写热点文缺乏价值:文章本身,所用题材和想法都没有再利用价值,热点一过,别人不会再读,对自己也没用。
我还从来没有想过吸粉和流量的问题,自认自己写作上才疏学浅,还远不到时候,所以也从没想过写热点,吸粉之类。对我来说,目前如何提升自己,锤炼写作,打开写作思路,敦促自己坚持下去,才是当务之急。
但昨晚上无意中在有书听到曾任《南方周末》时评专栏作者、北大评论写作课教授的曹林所写的《时评写作十讲》,文中一个关于时评写作的观点打动了我:我们不能就事论事的进行新闻热点的评论,我们通过评论提出的观点实际上是自己在长期的新闻关注中形成的,对热点新闻的评论,不过是在验证我们长期观点的正确性。这一点粥佐罗在他的课中也鲜明的提出来了:所以他拒绝追逐与自己思考内容不契合的热点(但我听他课时刚开始写作,所以缺乏感应)。
这也就是说,时评观点文虽然无法流芳百世,但也并非只有当下的意义,它是对一连串事件的深入认识,是形成我们对社会、自我认识的过程中的一步。
如果把个人放大为一个社会,我们对自我的当下感受也具有同样的深度和价值。
在训练写作表达能力之外,时评或自我感受文至少还有以下几个作用:
它是对一段时期内自我思考、感受、认识的整合、深入,是对自我的进一步塑造。
当我们不断对一个问题或者观点展开思考的时候,我们会更多的注意到与之相关的新闻热点; 对个体则还意味着,我们会吸引相关的有益事件,继续在我们身上发生(譬如我正在思考关于写作的观点,感受文章时, 怎么恰好就听到了曹林的时评讲座并感觉心有灵犀?)。这不就是吸引力法则吗?
前些天看残雪的《趋光运动》散文集,我发现她无论是讲外婆的故事还是弟弟的生死,自己在幼儿园和小学中的讷言孤独,父母家庭乃至自己小学之后的辍学,…最终无不归结到1点:她具有从事文学的天分,性格和成就必然性。
这种单一的主题,在多篇阅读之后,不免让我感到厌烦。此外,我们阅读除了指望能够有所启悟,还希望为自己的行为决定找到一点依据,从成功者的自我披露中,找到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成功的可能性--但是我找不到,因为我和她有相似之处,但是更多是不同点。
还有一点,她现在是成功了,似乎他当年就笃定自己会有这种成功。我似乎更喜欢听到成功者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大作家、大企业家,总统……,当他行动的时候,也是鼓起勇气走在生死未卜的路上。即便伟大如主席,也说过自己在年轻时候的想法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谁在未知的路上能那么笃定呢?
不过现在我能理解她如此笃定的原因。我今早突然想起岸见一郎《幸福的勇气》:我们的“过去”不是由自我真实历史决定的,而是由我们当下的处境决定的。如果我们当下是成功的,我们会把过去涂抹上一层成功、喜剧的色彩; 相反,我们则以悲观、痛苦的心境来体验、感知过去,涂篡历史。用一个比喻来说,就是过去的历史是由当下的当权者来书写的。
可是这些天我竟然发现我自己怎么变得和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婆一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想到什么样的过去,无论是好事还是我宁愿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我总能把它和写作扯上关系,并感受到它在某种程度上提升着我对写作这件事的认识和理解…真讽刺…
今天的写作激活了不少阅读思考…
所以结合自己观点与思考的时评写作,能让自己多方面获益。要不,你说,梁宏达怎么成为梁宏达的呢?